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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市支援湖北医疗队第二批返邯队员的故事

来源:中原新闻网编辑:王杰仁发布时间:2020-03-23 17:05:47

3月20日下午,第二批支援湖北医疗队员平安返邯。 记者邱勇慧摄

  中原新闻网邯郸讯(记者赵正杰)3月20日,春分时节,邯郸市支援湖北医疗队第二批36名返邯队员,带着喜悦和激动,回到了家乡。他们将与3月18日首批返邯的56名队员一起,在峰峰矿区的隔离休养点休养。目前,邯郸市支援湖北医疗队还剩1名队员——市疾控中心食品科副主任医师、流调专家郭娜娜仍坚守在武汉流调一线。

  日前,记者有幸听他们讲述了在湖北的故事。

  回来时一个都不能少

  欢迎仪式上,邯郸市首批支援湖北医疗队员、市中心医院呼吸与危重症科主任医师赵京梅代表医疗队向家乡人民递交了答卷:经过55个日夜的坚守与精心救治,累计收治患者429人,其中重症患者119人,危重症患者78人,已治愈患者314人,累计检验核酸样本8144人份,实现了医护人员零感染、安全生产零事故、进驻人员零投诉、治愈人员零复发“四个零”。

  “要实现‘四个零’并不容易。”赵京梅说。1月末,来自市中心医院、冀中能源峰峰集团总医院的16名队员,作为首批医疗队员抵达武汉,14人当天就进驻武汉市第七医院,接管了该院4个病区,接手重症监护室、检验科工作。另外2人到金银潭医院从事护理工作。

  武汉市第七医院是武汉市新冠肺炎疫情第二批定点救治医院,自1月21日起被征用,收治新冠肺炎重症和危重症患者,患者普遍存在基础性疾病,具有年龄较大、救治难度大等特点。金银潭医院是最早接诊新冠肺炎患者的定点医院,也是收治重症和危重症病人最多的医院之一。

  “刚到武汉,防护服、口罩、脚套、面屏全都缺,同志们就用塑料袋套脚上、头上,硬着头皮去护理病人。经常是6个多小时不吃不喝。”赵京梅说。作为第五医疗组组长、第二组党支部书记,赵京梅带领小组成员完成个人防护和新冠肺炎救治的培训,从最简单的戴口罩、会洗手、会脱防护服开始培训。

  “戴口罩时必须保证完全密闭;洗手,在接触过一个病人及其物品后,甚至一个最简单的开门,都必须用手消洗手才能去护理另一名病人。脱防护服更是技术活,只接触里面的清洁面。”赵京梅说。

  张淑娟是峰峰集团总医院院感科护师。随着医疗队进驻的时间越久,感控的压力就越大。为防止感染,她所负责的病区要做全员核酸监测。为此,她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晚上,河北医疗队全员阴性,她如释重负,热泪盈眶,又担心大家因此而懈怠,连夜就在群里发布防控知识。“那段时间如履薄冰,一刻也不敢放松。”

  宋亚岚是峰峰集团总医院呼吸内科副主任,也是该院支援湖北医疗队领队。到武汉初期,她辗转为医疗队员购买了急缺的防护用品,并在心理上为大家加油打气,成为了队员口中的“老妈妈”。“首批医疗队员初到武汉时,疫情正凶猛且人生地不熟,大家心理压力很大。我们互相加油鼓劲儿,生活上互相帮助,挺过了最初的困难期。”她说,去武汉临行前,领导要求我们“回来的时候一个都不能少”,如今终于做到了。

  ICU里的48天

  市中心医院重症二病区主管护师张聪聪,从赶赴武汉开始,就在武汉市第七医院ICU工作。

  “ICU病房是被感染几率最大的地方,我在武汉一共待了55天,在第七医院ICU里工作了48天。”谈起在ICU里的经历,张聪聪感慨万千。

  ICU的患者大多数都伴有自理能力缺陷,吞咽困难,大小便失禁,咳嗽无力,排痰困难;ICU也是全院仪器最多的地方,心肺复苏机、呼吸机、心电监护仪……由于没有家属,吃喝拉撒都是医护人员来负责,超负荷工作是常态。“每天要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戴着护目镜、两层外科手套给病人采集咽拭子、吸痰、擦身、换床单。每天都得面对满床满身的污秽、排泄物。”他对记者说,“有人问我,不嫌脏、不嫌累、不怕危险吗?我说,谁让咱是医护人员,你当谁都能是天使吗?”

  在ICU里,一些病人的举动也感动着张聪聪。“一个70多岁的大爷,是ICU里为数不多的清醒患者。我们是轮班制,每次到我轮班时,他才在床上大小便。他跟我说,委屈你了孩子,我看其他人都是小姑娘,当着她们的面,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憋着到你来。我当时就笑着说,大爷您是绅士,咱是男的,是得照顾女士。”

  跟普通病房相比,不仅是护理工作量大,而且随时会有抢救。有一次病人心脏骤停,张聪聪立马上前,配合医生紧急气管插管,面罩加压通气,十几次的除颤,几十次的抽药推药,上百次的胸外按压,争分夺秒地抢救。“后来才想起来,这么做很危险,被感染的几率大大上升,但我不后悔。”

  张聪聪说,这48天里,作为ICU为数不多的小伙子,每天都是高强度工作,最后几天差点起不了床。但他觉得,这将是自己能受益一生的经历。

  一次惊险的转院

  宋亚岚作为经验丰富的呼吸科大夫,在武汉市第七医院从事重症、危重症病人的救治以及病人的转院工作。

  “这几十天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一个重症患者转院,很惊险。”宋亚岚说,那是一个症状很重的老大爷,经过评估之后,可以转院到中南医院。当时患者病情较重,一直戴着无创呼吸机。转院虽然有风险,但是转院后,病人就有可能活下来。

  “因为家属不在,医院人手紧张,当时只有我和一名瘦弱的女护士。虽然现在的床能直接对接救护车,但那个大爷有180多斤重,加上呼吸机和监测设备,光把病人推出医院,我俩女的就感觉劲儿用光了。后来往救护车上推病床,我俩推不动,需要救护车司机帮忙。救护车司机是名志愿者,年龄也大了,我们仨人费了很大劲儿才推上去。”宋亚岚回忆说,“没想到又出现了问题,救护车是新的,装备设施不齐,五六十斤重的氧气筒没有固定的地方。一开车,氧气筒就乱晃。关上门后,发现救护车后面没有灯。当时,我们穿着防护服,没法带手机,找不到通话装置,因为与司机是隔断,喊话也听不到。我们只能摸黑,一手扶着病床、一手扶着氧气筒,还得时刻看着病人的各项监测指数。”

  “当时最怕车辆拐弯和颠簸,一拐弯或者颠簸,氧气筒就要倒,努力扶起来后,人就感觉虚脱了。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俩觉得过了好几个小时。当时一路扶过来,防护又闷,衣服是湿了干干了又湿,循环过很多次。”宋亚岚感慨道。

  到中南医院后,宋亚岚找不到病房所在的那栋楼在哪儿。“之前跟中南医院的大夫通过话,但是没有带手机,幸亏我把电话写在防护服上,我们就借了保安大哥的电话,联系到人后,才找到楼。”她对记者说,“当时病人实在不能耽误时间了,我们到楼下后,因为中南医院也是定点医院,病房区也刚改造完,楼道里空荡荡没有任何指示,我们就先上一个电梯,后被告知走错了,我俩只能抓紧推着病床,上到另一个电梯,才找到预约的床位。”

  宋亚岚说:“病人救治不能耽搁,找不到地方时,当时心里那个着急啊。所幸结果还不错,转院期间病人病情没有恶化。”

  在那儿没哭,回来时哭了

  王静是峰峰总医院的护师,她和李茜二人被安排到金银潭医院工作。她说:“当时每天护理工作很累,看到有医护人员被感染的新闻时,心理压力也大,亲人也不在身边,但是从来没有流过泪,都坚持过来了。没想到,刚跟邢台的‘战友’视频,虽然分开不到24小时,但我们俩还是哭得稀里哗啦。你现在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哽咽,我俩刚刚聊完天。”

  董青是峰峰总医院呼吸内科的护师,她告诉记者,在武汉时,不管再苦再累,自己从没有哭过。结果离开武汉时,被武汉人民感动哭了。“离开前一晚,大家都没怎么睡。早上5点多,刚下楼,就有人来帮我们拿行李。一路上,直到坐上飞机,武汉市民看到我们后,就会自发鼓掌致意。”董青说,“临行前,治愈患者赵阿姨还跟我微信视频。赵阿姨说,‘听说你们要走了,我很舍不得,非常感谢你们的悉心照料。’当我告诉赵阿姨,我成为预备党员了,她可替我高兴了。视频最后,我们还隔着视频拉钩约定,来年一定来武汉看樱花、游东湖、喝莲藕汤、吃热干面。那时候说着说着,我眼里就有眼泪了。”

  宋亚岚也说:“不管是赶赴武汉时,还是在武汉医院,我从没掉过眼泪。没想到回来后,看到这盛大的欢迎仪式,还有熟悉的领导、同事、家人,大家都哭了。尤其是仪式后,我们科室的李桂芳主任,看着大家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们本来还好,看到她这样,大家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哭成一团。”

  “虽然流泪了,但是医疗队员们很开心。我们会在隔离休养14天后,尽快投入到医院的工作,为邯郸人民的健康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赵京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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